愿逝者安息,愿生者坚强,过后每一天。
今天我们回了老家,闲暇之余去了两个堂哥家看看。大家聊天间不知不觉又说到了辉哥,二伯家的老二孩子,今年四十六岁,于农历庚子年(鼠年)腊月二十二走完了他这短暂的一生。
腊月二十二,我们从外面回来,刚把车停好,老公就接到了一个电话,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,看他面色凝重。挂了电话告诉我他要和几个堂兄弟去市里,刚电话里说辉哥突发急病正在抢救。我带着孩子上楼了,一直到晚上吃饭时也没有消息,实在是不放心,打电话还怕打扰他们,发了两次信息,老公说让我们先休息,他还要晚一点回来。
9点钟安顿好孩子,我也休息了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11点多钟老公回来了。
“人怎么样,抢救过来了吗?”我急忙问道。
“人没了”,老公半晌才沉沉的说道。
“人没了?”我实在是不敢相信。“怎么会呢”。
“心梗,已经送殡仪馆了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黑暗中,我回想起点点滴滴。辉哥在市里工作,平时大家都忙,见面的机会不多,对于他的了解多半是老公告诉我的。那个时候大人们忙着干活,很少管孩子,儿时他们天天在一起玩,下河摸鱼上树掏鸟,兄弟几个天天玩的不亦乐乎。辉哥在老家上完小学,就跟着二伯去矿区读初中了,然后上技校,工作、结婚。我第一次见辉哥是在我们的婚礼上,他个子不高,皮肤白白的,话语轻轻的,那天他忙前忙后饭也没有吃好。以后的日子每次去市里只要他知道总是热情招待,现在又想起他那笑眯眯的样子。
世事无常,四十六岁的他就这样走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老公他们一直在商量处理后事,腊月二十六火化,老家的人全都到了殡仪馆。二伯父和伯母没有来,大嫂说两位老人几日来悲痛欲绝,伯母的眼睛哭的看东西模糊不清。刚上大二的女儿泪流满面给每一位到来的亲人磕头跪拜,嫂子面容憔悴苍老了许多。面对他们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,所有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。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人无法释怀。
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一个生命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,他很安详,还是那样笑眯眯的,如同活着一样。不知在他发病的那一刻他会想些什么,就这样匆匆的走了,未曾给家人留下一句话。
追悼会结束,所有的人呆在外边,将近两个小时,当侄女抱着骨灰盒出来的一刹那,我知道这个世界从此再无他的任何消息。
他走了,留下了年迈的父母,柔弱的女儿,相爱的妻子。
大家聊着,想如果辉哥抢救回来,但肯定会留下后遗症,以他发病的程度恐怕是半个植物人,但即使这样父母还有儿子,女儿有爸爸,妻子有丈夫。但又一想让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躺在床上,吃喝拉撒全要别人照顾,不如这样干脆的走了。
让我们认真过好每一天,毕竟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。
愿逝者安息,愿生者坚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