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心居》众角色:为尊严而活,却都走向了极端
《心居》把上海这座城市描绘得好“可怕”,因为它把上海人写得好“极端”。顾清俞的自傲与居高临下,是她和施源同床异梦的问题根源;冯晓琴努力拼搏,肩负的每一个重压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;顾昕和冯茜茜的地下情,一个为了逃避,一个为了攀登,却都活成了悲剧。
施源为了尊严,走了极端。
施源父亲劝施源:顾清俞的钱就是你的钱,哪怕你们离婚了,你也能分得不少的钱。施源父亲不是拎不清尊严的重要性,只是他不愿自己的儿子背负过重的经济压力,活得压抑。
施源的母亲憎恶施源,甚至说出“如果知道换肾的钱是她拿的,我宁可等死”这样的话。哪怕是面临死亡,她仍要保持上海本地人的清高。她厌恶施源拿顾清俞的钱,在她眼中哪怕自己的儿子背负沉重的外债,也不能做丢尊严的事,挣丢面子的钱。
施源父母对待“尊严”的态度不一样,夹在中间的施源既学到了父亲的能屈能伸,比如假结婚、当婚礼司仪,又继承了母亲的高傲,比如哪怕是拼命地打工,也一定要把给母亲治病的钱悉数还给顾清俞。
冯茜茜为了尊严,更为极端。
这位平时柔柔弱弱、内敛秀气的小女生,看惯了上海本地人的自傲,也习惯了外地人在上海的低微,所以她要努力攀爬,想争取到成为上海人之后的尊严,却丢到了一位女性最应该坚守的底线。
比如,她和顾昕的一夜情。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姑娘,为何可以和自己的“表哥”发生关系,并且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,尽管他们喝了点酒。
冯茜茜在劝解弟弟冯大年时说出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:要是能搬我可早就搬了,谁愿意跟那个老太婆,一挤就是好几年。
这几年,她受尽了顾家老太太的冷言冷语,真正明白能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成为真正的上海人有多么的不易。这才促使她在银行又经历一番打击之后,开始“黑化”。
她为了帮顾昕的舅舅,也为了自己能够在银行站稳脚跟,再次使用了美人计。一句“富贵险中求”,既说给他人听,也是她自己努力成为上海人所保有的信条。
冯晓琴努力要成为上海人,走的路曲折蜿蜒但依旧是正道,而冯茜茜久居别人家的屋檐下,性格难免扭曲,在成为上海人的道路上想要“冒险”走捷径。两姐妹都在努力,一个行得稳,一个却走了极端。
可以说,《心居》主要角色都在走极端,顾清俞的自傲是一种极端,施源母亲的清高是一种极端,展翔对顾清俞的爱是一种极端……而这些极端的核心是“尊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