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5过去的这几天，我住进了娱乐圈的瓜田。

偷税漏税这事早已见怪不怪，几伦几爽更是让人望尘莫及。但潘长江的名字上了热搜的时候，我还是忍不住破防了。

虽然我偶尔也会抱怨几句内娱药丸，但我心里总觉得年轻艺人们再怎么塌，也有那群老一辈顶着。但这几年我发现，老艺术家的羽毛，也要被他们自己薅秃了。潘长江的三次热搜，是小品表演艺术家潘老师的“塌房”史，也是带货主播潘子的创业史。故事的起源还得从史上著名的“潘嘎之交”说起。「潘」，潘长江老师，喜剧表演艺术家，二炮政治部文工团国家一级演员。「嘎」，《小兵张嘎》里嘎子的扮演者谢孟伟，过气童星，翻红失败后转行做了带货主播。嘎子在直播间卖假酒被市场监管部门点名批评，明白自己大势已去，在直播中道歉哭泣。我们的潘老师就在这个时候，以前辈的姿态出场，好好给嘎子上了一堂思想品德课。连麦中，潘老师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年轻人，面子一点儿都不值钱。”并表示，网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，嘎子把握不住，这里的水很深，强调自己直播就是为了给观众们带来快乐。苦口婆心的劝说让嘎子哥直接破防，泪洒全场。这次连麦也没有让观众老爷们失望，潘长江老师决定亲自下场，让嘎子看看什么是直播间的带货之光。就这样，潘长江老师和嘎子一样，卖起了直播市场里利润最高的酒。走了嘎子的路，让嘎子无路可走。“潘嘎之交”的梗就这样在网上广为流传。为了调侃潘老师这样不讲武德的行为，网友亲切称他为“潘子”。从此，小品舞台上的潘长江谢幕，直播间里“潘子”获得新生。很多人见不得老艺术家晚节不保，回头又去嘎子直播间让他劝劝潘子。嘎子无奈得说：“别让我劝潘子了，我真劝不了。我就能管好我自己。”嘎子确实劝不了潘子，毕竟潘子的资历在这儿摆着呢，光业务水平就甩嘎子好几条街。咱们潘子的直播压根就不需要剧本，台词张嘴就来，对其他带货同行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。可就像潘长江老师对嘎子说的那样：直播带货水太深。嘎子没把握住的，潘子也没把握住。在315曝光之前，潘长江老师的直播间就被不少网友爆料其产品质量太差，售后相当拉垮。果然应了网友的那句：师嘎长技以制嘎，劝嘎之人终成嘎。我记得之前潘老师有一个小品叫《不是两瓶酒的事儿》，讲的是他把酒换成水送给厂长产生的乌龙事件。315以后，酒里灌水这个梗也被网友写成段子，来讽刺潘子卖的酒尝不到酒味儿。再看这个小品，潘长江老师或许早就预言了自己的结局。观众在直播间买到了假货，口碑倒了，买卖也就跟着就黄了。或许现在我们可以说：潘长江老师的作品有内涵，有深度，真正的源于生活。但当潘子在直播间里用夸张的语气将一颗水钻吹嘘到100多万；对反诈警察的连麦也可以视而不见；将自己的名声当作招牌的那一天开始；曾经唱着“妹妹面前一条弯弯的河”的小个子喜剧演员就已经成为了过去。现在的他只是直播间第一大白活·失德艺人·潘子而已。咱们也不是要站在道德高地，指责原来老艺术家也爱钱。爱钱这事儿不丢人。这几年内娱塌房堪比火箭，资本扭头一看，德高望重、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们自有一波粉丝经济。在名人效应的拉动下，你不缺赚钱，钱都会上赶着找你。就像咱们龙叔，开始都是拒绝的，谁让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《龙叔劝学》鬼畜系列为啥那么火，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用王八拳打了自己的脸。《龙叔劝学》的视频素材取材于两件事，一个是成龙在动画片《新成龙历险记》片尾劝小朋友们不要沉迷游戏。另一个是成龙代言的网游广告，亲身证明游戏有多好玩，号召大家一起上线玩游戏。于是剪刀手把这两个视频剪辑在了一起，视频里的成龙，一边劝你好好学习，一边告诉你离线也能挂机。上一秒，大哥还在教育我们理性消费:”新衣服，新游戏，都是买不完的，大家一定要适可而止。”下一秒的大哥微微一笑对你说：“不过，点这里，就可以充VIP。”这种互相矛盾的话术，就像《成龙劝学》的标题一样，讽刺效果不言而喻。我想这位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主，知道自己在鬼畜区焕发演艺生涯第二春的时候，估计也是拒绝的。说到底还是明星们把赚钱这事儿想得太简单。不只是成龙，张家辉在代言某游戏的时候，也没想过这类网游广告会如此洗脑。连他自己看自己拍的广告都很心烦，最后选择和游戏厂商一拍两散。代言虽然结束了，“渣渣辉”这个标签已经去不掉了。每次提到他，很多人最先想到的还是那句经典台词：我是渣渣辉，是兄弟就来啃我。张家辉、成龙这种大牌明星能接到价格不菲的网游代言。那些脸熟人不红的老牌港星想要复出赚钱，最快的方法就是成为第二、第三个潘子们。每当我看到这些老演员们连产品的基本信息都背不下来，只会用蹩脚的普通话号召大家下单的时候。我在心里都忍不住得在想，您到底是来卖货还是卖脸？张铁林直播间一个福字就敢张口要价1688，还说自己的书法作品平时都要10万元一幅，那感觉像是观众们捡了个大便宜。张口闭口的自称皇阿玛，真以为自己写的是乾隆墨笔。这么一比隔壁刘晓庆老师888一个福字就显得性价比高多了，虽然俩字卖9999还是有点抢钱的嫌疑。我爸看到315打假新闻的时候痛心疾首，直呼潘长江越老越糊涂，年纪大了出洋相。我倒是觉得潘子们都活明白了，与其被这个时代抛弃，不如吃它最后一波红利。流量当道，老艺术家们的发展空间越来越窄，钱也没以前那么好赚。炒冷饭，搞怀旧的老套路只会让观众们愈发审美疲劳。拿不出新的东西，没有好的作品，被流量抛弃只是早晚的问题。前浪推后浪本来就是正常的发展规律，可面对金钱的诱惑，老艺术家们还是想能多赚一笔是一笔。潘长江在没有成为潘子之前，也在直播间里给大家带来过不少欢乐。他的初心或许真的只是不想被观众们忘记，但他也很快明白了，没有小黄车的直播间，只能带来名，没有利。就像网友说的：不是嘎子错了，是潘子悟了。看过《成龙劝学》的人不会在乎他最开始录那个视频是不是想传递正向的价值观。因为当他拿着手机熟练的念着游戏台词的时候，初心就已经败给了金钱。互联网不是没有记忆，游戏里的成龙单挑火龙，鬼畜里的成龙屠了自己。我们也能理解，老艺术家们想要在被市场淘汰之前完成最后一波变现。与其站着赚辛苦钱，不如跪着赚他个盆满钵满。看直播间里明星的填充量就知道，这个道理他们都恨自己明白的太晚。但赚钱也要有个底线，吃相不要那么难看。我们这些天天在网上冲浪的人，可能只是去这些老艺术家的直播间里看看热闹，调侃两句。但那些在一声声家人们，赶紧付款的催促下真正掏钱的人，是我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的大爷，二姨。他们不懂什么潘嘎之交，不知道怎么比价，只知道他们喜爱的表演艺术家会真的给他们谋福利。厂家让利，粉丝受益，良性的市场关系，原本是皆大欢喜。可一瓶正常卖4500的酒，你卖我4799还说是全网最低，是不是有点过于儿戏。潘长江老师认识茅台老总是假的，但直播间里消费者打的差评是真的。一晚上千万的交易额的背后是人们对老艺术家的信任。可这份信任终究是在 w 面前输得彻彻底底。老艺术家们赚了波快钱可以颐养天年，被当韭菜收割的我们不干活就没饭吃。所以说，这场闹剧里最大冤种还是喜爱他们的粉丝、观众，被坑了钱的我们自己。不知道这几天潘子面对网友们的失望，会不会想起他对嘎子说的那句：“只要你不希望在这个平台赚钱，你活得就很开心很快乐”。”